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尴尬的开始

尴尬的开始

莫里亚蒂并不算繁华,甚至可以说是有点落后,但是也有一点城市的样子,毕竟是维多利加,在这里也可以远望到目前世界最高的大楼--艾拉·诺卡家庭政法大楼......

这不是我现在该考虑的事情,因为现在这血淋淋的样子,迟早会被人发现的。

除了一些地标性建筑,其他的我都不知道,因为自从我醒来之后,就被神父送进了孤儿院,除了孤儿院里面贴着的破烂报纸以外,没有什么来告诉我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。

庆幸的是,马路的另一边就有一个刷满劣质蓝漆的告示牌“雾湖→50m”

路灯匹配照亮着两旁的绿植,啾啾的虫鸣声连续不断。我随着告示牌的方向寻找到一条草坪被踩秃的地方,这里一定有很多行人曾经来过。

沿着被踩出来的小巷,我在一路虫鸣中找到了告示牌上所写的“雾湖”

湖周围并没有密密麻麻的铁丝网,说明这个湖很浅,并不会令人溺水。

湖水很干净,湖面反射着猩红的月光,没有令人生厌的绿藻和荇菜,平缓的水波像是熟睡的老人,疲惫,又安详。

看来我只能玷污这清澈洁净的湖水了,我要把我那沾满血污的衣服与身体好好洗一洗了...

那天表演完马戏,我得到了这套新的衣服,黑白相间的格子衣和百褶裙,后背有一个偌大的蝴蝶结,边沿也有很多的黑丝带配饰。

本来这是一件很好看的衣服,那个时候珍妮卡一直护着我,以至于这件衣服并没有布满鞋印,也没有其他孩子们的唾沫。

而现在,衣服上多了一个弹孔和许多撕扯的痕迹,还沾满了血污,狼狈不堪。

我小心翼翼的解开扣子和束缚着腰的蝴蝶结绑带,除了外衣和内裤,我根本没有别的衣服,雪白娇小的胴体在月色下反射着珊瑚红一般莹润的光,纤细的小手抱着狼狈不堪的外衣,雪白细滑的小脚踩近略微冰寒的湖水,这令我轻轻打了个寒战。

湖面游走的,单一的波纹被我划破,从我这里一圈一圈的扩散开来,虽然湖水很清,但是由于这夜色太暗,只能看到模糊的倒影,湖面上两道圆形的,猩红的光像是在盯着我,空洞的令人发指。我有些害怕的仔细打量着两道光,原来只是我眼睛的倒影...

我的眼睛是猩红的颜色,像是鲜血凝结而成的玛瑙,而且会随着我的心理变化发出明暗不一的光。白天是看不出来的,然而在晚上,我的眼睛就会发出忽明忽暗的红光,有的时候会突然吓到我和逃宿起夜的孩子。

已经凝固变成红棕色的血迹在水中慢慢的消融,扩散着,把一摊湖水染成了品红色,血迹像是在水中绽开的一朵云一样,丝丝缕缕,缓缓缠绕。

纤细白皙的小手揉搓着逐渐干净的衣服,血迹渐渐褪去,用力拧走多余的水,像个蜷曲的麻花一样的放在岸边那看起来比较干净的石头上。

身体上也满是伤痕和血渍,关键还是后心部位中了一枪...

我摸索着细腻光滑的背部上那个狰狞的弹孔,把手指全部伸进去还会感觉到那一小块已经被我体温唔热的金属。

左手中的那枪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,只是指窝那里已经露出了骨头。但是对于疼痛我已经习惯了,而且我的愈合能力也是很强的。那个时候被飞刀刺伤的掌心已经完全愈合了,没有留下任何痕迹。

解开发夹的白色长发彻底垂落下来,我低下头,仔细清洗着布满血渍的头发,很多发丝被结块的血液黏在了一起,只能用力掰开,以至于弄断了些许头发,拉扯了一下,头皮有一点刺痛的感觉。

雪白稚嫩的胴体在月色下慢慢的褪去血迹,洗去尘埃,但是杀戮的罪恶,永远无法洗脱...

我杀了人...维多利加那形同虚设的警察局也并不会发现什么,因为尸骨都碎了,谁都没办法辨认清楚。但是...我做的是对的,还是错的?我不知道,但是我知道再也没有那个把孩子们性命当钞票的酸臭院长了,再也没有那个把孩子残忍的当做食物的黑人了...

我不想思索我的对与错,我本来就是一个怪物,怪物有怪物的生存方式,人也有人的生存方式。在这个夜里,我已经和别的孩子们分开了,一个永远没有交集的岔路口...

“一定要活下去啊”。珍妮卡说的对...即使我是一个怪物,也要活下去,即使背负着再多的罪恶,也要活下去...

正当我陷入沉思的时候,一声尖叫传来,险些震破我的耳膜。

“对不起!我马上离开...”一个尖细的童声传来。

我回头看了看,原来是一个米黄色头发裹着斗篷的孩子,身体几乎和我一样娇小,但是臃肿的斗篷让她显得有些狼狈和可笑,斗篷大到垂在地上,布满着被泥土磨损的痕迹。

毕竟在孤儿院呆久了,洗澡被人看到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可害羞的。我只是好奇这么晚了,为什么还有人来这里...

“喂,别走...”

我向着正在逃跑的斗篷招手。

臃肿的大斗篷像是急刹车一般摇摇晃晃的停了下来,稚嫩的脸庞泛起了大大的红晕。五官精致又可爱,看起来是一个女孩子。

“我...我可没钱赔你啊...”她慌张的看着别的方向,斗篷下面的小手摆着滑稽可笑的姿势。

“我没有让你赔钱的意思,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来这里。”

女孩挠了挠头,面色有些尴尬“这个...不能说...话说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再说话!”

她极力引开话题,但是似乎并没有想走的意思。

看来是她比较怕羞,我只好把头发上的水攥干,走上了岸。

因为要洗澡,所以内衣也放在了岸边的大石头上,面对一丝不挂的我,她立刻双手捂住眼睛,纤细的手指之间却似乎故意的露出缝隙。

穿好了刚刚洗净的衣服,因为还有些潮湿,衣服塌在我幼嫩精致的身体上,显露出娇小的身材。

“哇...你长得好漂亮哎”穿着斗篷的女孩赞叹到,而后,她仔细的打量了我一番,忽然注意到了我猩红的,散发着红光的眼睛。

她突然害怕的后退了好几步,像是见到了鬼一样。

也许是我的眼睛吓到她了吧,气氛变变得得有些尴尬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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